习近平总书记最近指示强调：守护好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和自然珍宝，加强文化和自然遗产的整体性系统性保护和持续传承利用，使其在新时代焕发新活力绽放新光彩。（新华社2024年8月6日电）《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作出了“建立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协调机构，建立文化遗产保护监督制度，推动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和统一监督。”的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重大制度创新。中国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是中华民族文化遗产中的瑰宝，它是“保存文物特别丰富，具有重大历史文化价值和革命意义的城市”。（《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笔者就构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自贡（以下简称名城自贡）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体系问题作一些学习思考。
一、名城自贡文化遗产整体性系统性建构的必要性
2021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首次以中央文件提出构建和建成“系统完整的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自贡是1986年12月国务院公布的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务院文件对国家历史文化意义上的自贡市作如下简介：自贡，位于四川省南部，生产井盐已有两千年历史，为著名的“盐都”。现有南北朝时的大公井遗址，有的清代盐井至今仍在生产，杉木井架高达百米，蔚为壮观。自贡还以“恐龙之乡”著称，在大山铺出土大量恐龙化石，建有恐龙博物馆。此外，还有西秦会馆、王爷庙、桓侯宫、镇南塔等文物古迹。（国发（1986）104号《国务院批转建设部、文化部关于请公布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名单的通知》）这个简介以“盐都”定位，勾画出名城自贡的三个层次：“现有”层次，属于工业遗产的南北朝时的大公井遗址和至今仍在生产的清代盐井设施；“还以”层次，属于自然遗产的出土的大量恐龙化石；“此外”层次，属于历史建筑的文物古迹。这是自贡成为国家级名城的最初架构，它包括了国家级文化瑰宝——古盐井遗址和仍在生产的清代盐井设施以及历史建筑；国家级自然珍宝——出土的大量恐龙化石。仅从文化遗产方面看，“盐都”是自贡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基础定位，特别是大公井遗址和仍在生产的清代井盐设施活态遗产是其核心载体。由于对自贡历史文化特性的国家价值意义严重认识不足，三十多年间消失最多的就是活态古代井盐生产设施。2020年8月，住建部和国家文物局联合发布《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申报管理办法（试行）》（建科规〔2020〕6号）公布了新的历史文化名城条件标准，包括历史文化名城的价值和价值的物质载体及空间环境两个方面。其中价值部分包含6项基本内容：1.对中国悠久连续的文明历史有直接和重要关联价值；2.对中国近现代社会变革有直接和重要关联价值；3.对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懈奋斗的历史和革命精神的载体与见证价值; 4.中华人民共和国伟大建设成就和革命精神的载体与见证价值；5.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及开放、创新精神的载体与见证价值；6.中华民族文化多性的见证与民族、独特地方文化载体的价值。具备上述历史文化价值条件之一者，均可以申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按照新条件的第1项标准，把“盐都”放到“中国悠久连续的文明历史”中考察，就会发现，有两千年井盐生产史、历经井盐完整发展阶段的自贡，是中华民族以农立国，赖以盐固本的生命史、生产史上不可或缺的承载。按照新条件的第3项标准，把吴玉章、卢德铭、邓萍、江竹筠等革命先驱和英烈的事迹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懈奋斗的历史和革命精神”的史诗级英雄人物群体。按照新条件的第5项标准，走向世界的自贡灯会，是文化领域“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及开放、创新精神的载体”。（以上观点，详见陈星生《国家标准下的自贡历史文化价值挖掘梳理及其价值体系构建》，载政协自贡市委员会《自贡文史》2024年第2期总第25期）。由此可见，在“盐都”承载的历史意义更加深远的基础上，又添新的内容丰富了名城自贡文化遗产的内涵和外延。2021年9月3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本文以下简称为中央文件），文件要求加强制度顶层设计，建立分类科学、保护有力、管理有效的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初，并要求到2035年，系统完整的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全面建成。在这份中央文件中，对“保护传承体系基本内涵”作了规定，即“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是以具有保护意义、承载不同历史时期文化价值的城市、村镇等复合型、活态遗产为主体和依托，保护对象主要包括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传统村落）、街区和不可移动文物、历史建筑、历史地段、与工业遗产、农业文化遗产、灌溉工程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地名文化遗产等保护传承共同构成的有机整体。建立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的目的是在城乡建设中全面保护好中国古代、近现代历史文化遗产和当代重要建设成果，全方位展现中华民族悠久的文明历史、中国近现代历史进程、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懈奋斗的光辉历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与发展历程、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征程。”以上体系的基本结构内涵，包括属于硬件范畴的保护要素系统和属于软件范畴的传承功能系统。综上所述，自贡是同时具有国家级的文化遗产（井盐文化、革命文化、彩灯创新文化）和自然遗产（恐龙化石群窟）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自贡自然遗产保护利用问题不在本文讨论范围）。按照国家新制定的申报名城条件标准衡量，在“盐都”复合型活态遗产的基础上，革命文化中的英雄人物群体和守正创新的自贡灯会，都具备了单独申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条件。鉴于此，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自贡有必要构建系统完整的历史文化保护传承新体系。
二、关于自贡文化遗产系统格局与保护传承体系系统是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诸元素综合而成的整体，是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体系是一个更大的概念，它是由不同系统按一定的秩序和规则构成的一个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具有系统性。以中央文件规定的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体系基本内涵”要素为依据，这个体系由保护要素系统和传承功能系统有机构成，而对这两个系统的认知格局，将直接影响该体系建构的价值层次。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文化遗产，必须具备“国家级”文化价值。所谓“国家级”文化价值，即是在中华五千年文明历史视野下，对中华文化突出的连续性、创新性、统一性、包容性、和平性有直接重要价值、关联价值、见证价值。“国家级”文化遗产，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文化遗产的“国家记忆”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属于“本土记忆”的文化遗产，笔者称之为“乡愁级”文化价值。这里需要说明，所谓“国家级”和“乡愁级”界限不是绝对的，只是对事物的认知程度和范围不同而产生的差异。一个城市文化遗产的存在是客观的，而对一个城市文化价值的规划建构格局，与对这个城市文化遗产的认知程度和认知范围有关。笔者认为，国家级自贡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体系由三大系统构成：产城一体的自然与人文肌理为特征的城市风貌系统；“井盐深钻汲制技艺”和“自贡灯会”为代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系统；串联起中国革命连续历史的自贡英雄人物群体革命文化系统。
（一）产城一体的城市风貌保护传承系统。与我国传统古城是消费城市不同，自贡是生产城市，街市生活区与生产活动区相互交织，是历史上自贡城市基础设施的突出特征。1939年9月1日自贡市建市的行政版图，是富荣盐场之富顺县自流井盐场的凉高山、大坟堡、东岳庙、豆芽湾、郭家坳和荣县贡井盐场的苟氏坡、黄石坎、蓆草田8个盐区区域，幅员面积160.89平方公里。主要包括“井灶笕号”工业遗产、城市历史街区及历史建筑、水运船闸堰闸、特色地名四个子系统，是产城一体复合型风貌为主体的“一个非工业文明中间的一个工业区”（李约瑟语）。这是自贡在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大家庭中最独特的本色，失去了这个本色，名城自贡的城市风貌就失去了物质承载基础。自贡井盐工业遗产，代表了中国最完备的自主工业（工场手工业）体系；井、灶、笕、号子系统的完整有机构成，达到了手工业生产所可能有的技术高度。其中盐井深钻、天然气工业利用等技术，在古代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盐井深钻技术的西传，推动了世界石油工业的进步。这是“自然界最美的奇迹和人类工业最伟大的努力。”（[法]安贝尔1827年）；“对于那些相信所有的科学技术进步都与盎格鲁-撒克逊种族联系在一起的人来说，参观这个区域（自贡）会让人大开眼界。这是中国一项独具特色的古老工业。”（[美]理查森1916年）；“自流井的盐井与大运河、万里长城、杭州海塘大堤、都江堰工程，并称为中国五大土木工程。作为盐厂，其规模宏大，在中国数第一。”（[日]东亚同文会1941年）。这些来自世界主要大国人士的观察与赞叹之语，证明了独特而令人惊叹的井盐工业遗产是名城自贡城市风貌的基本组成部分。自贡最初的城市形态是富荣盐场全域，一个不足二百平方公里的浅丘区域，曾开凿过1.3万眼盐井、同时燃烧过1.3万口盐灶、铺设过10万余公尺长的笕杆、同时云集过2.1千多条“歪首船”；以8个盐区为依托形成的若干生活街区、以盐井名命名的地名，展现出产城一体的活态城市风貌。抗战时期一位到自贡做过深度考察的旧中国海关官员、英国人夏士德写道：“这两座孪生城市（自流井、贡井）在很大程度上呈现出繁荣和企业的喧嚣与紧张，从10英里外就能看到巨大的井架，无数的绳索（风篾）从它们身上向四面八方伸展，竹制渡槽（笕杆）从上面盖有低矮建筑为其遮风挡雨的卤水井引出，这些都是中国一个伟大工业的外在表现。（[英]夏士德《自流井的井盐》1941年）自贡盐场历史上的8个盐区肌理，构成自贡市城市历史风貌。从总体上讲，如果这个区域内失去了井灶笕号系统工业遗存和老地名的支撑，名城自贡的物质承载特色将不复存在。
（二）“井盐深钻汲制技艺”和“自贡灯会”为代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系统。“井盐深钻汲制技艺”属于古代生产领域科学技术工程，达到了中国传统工场手工业的技术巅峰。“自贡灯会”属于文化领域造型艺术工程，创造了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守正创新的宏大制作。“井盐深钻汲制技艺”系统博大精深，它内涵了“深钻”、“汲（输）”、“煎制”三个基本流程要素技艺，这是见证中国人在世界上最早开发深层地下资源原始创新的一套独特技艺。自贡井盐“深钻”技艺是在卓筒井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比卓筒井技术层次更高级的古代深井钻凿技术。深钻技艺在工具上发明了“转槽子”及其系列钻凿和修治井的器具；在工艺上独创石圈、木竹、碓架等系列制作，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捣碓和扇泥技术。“汲（输）”技艺，通过徒手建造天车、地滚、车盘等机械传动装置，以人力或畜力为动力，将深达千米以上的地下卤水提升至地面；由人工测量并设置冒水笕、过山笕、过河笕、提水马车、笕窝等竹木管道系统，将卤水输送到几公里以外的制盐目的地。“煎制”技艺包括天然气利用和敞锅煎盐工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自贡井盐深钻汲制技艺”的传承，是通过井灶笕号物质载体得以实现的，“井盐深钻汲制”具有整体性系统性，单个部分技艺，如架设天车技艺，只是这项非遗的一小部分。自贡非遗系统的“自贡灯会”，无须去追寻其年代的久远，在史料缺乏的条件下，越往前追越与史实不符。“自贡灯会”与中华民族新春元宵民俗灯节一脉承传，现代“自贡灯会”，无论从形式和内容还是从动议到发展，都是在中国社会主义时期，特别是改革开放时期，对这一中华传统文化守正创新而做大做强的产物。自贡是持续工业移民的城市，从清初湖广填四川，抗战工业西迁，到三线建设企业内迁，不同地域的人带来的不同地方民俗文化，融合成了自贡地方特有的、不同于农耕社会的人文特质——善容远客、善谋协作、善求革新的工业精神。因此，当上世纪六十年代，自贡开始举办真正意义上的城市迎春灯会时，来自企业界的制灯工匠们，一开始就超越了农耕文化的传统制作技艺，将各自领域的工业设计、特色材料、机械传动、声光技术、现代艺术和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色融进灯组之中，显示出“自贡灯会”独特工业属性和宏大规模。在当代，“自贡灯会”的大设计、特色材料、机械传动、声光技术、现代艺术和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色融进灯组之中，显示出“自贡灯会”独特工业属性和宏大规模。在当代，“自贡灯会”的大设计、大分工、大协同、大制作，鲜明地表现出了自贡彩灯制作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有序的创新性特征。（参见陈星生《自贡灯会之旁观》载《中国彩灯》第一辑，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20年）“井盐深钻汲制技艺”和“自贡灯会”为代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系统，集中储存了自贡工匠创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坚守的中华伦理和技艺。
（三）串联起中国革命连续历史的自贡英雄人物群体革命文化系统。在中国革命历史上，富顺县赵化镇人刘光第、荣县双石桥人吴玉章、自流井双石铺人卢德铭；大安区凉高山人邓萍、大安区大山铺人江竹筠被载入了国家级史册。他们的生平事迹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觉醒年代、国民革命、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完整的革命历史链条上，串联起一部史诗级的英雄篇章。他们同处于一座城市，实属罕见、弥足珍贵。整体大于部分之和，遵循中国革命历史阶段的完整性，统筹好这些革命人物群体的故居保护及其事迹陈列，将使自贡革命文化资源价值的系统功能实现最优化。在自贡这片土地上，由从这片土地走出去的历史主人公来完整演绎这部史诗，通过自贡人物群体系统的讲述，生动展现中国革命历史进程，这个系统传承的目的将会更加丰满。中央文件要求：“在保护基础上加强对各类历史文化遗产的研究阐释工作，多层次、全方位、持续性挖掘其历史故事、文化价值、精神内涵。分层次、分类别串联各类历史文化遗产，构建融入生产生活的历史文化展示线路、廊道和网络”。这对构建融入自贡土地的中国革命史、中共党史研学基地和展示线路，弘扬革命文化有直接指导性和针对性。用历史唯物主义原理构建这个系统是必须坚持的原则。从整体上把握中国革命各个历史阶段主要特征，把主人公的事迹准确融入其特定历史阶段。从个别到一般，理性认识中国革命的历史必然性和规律性：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爱国先驱“戊戌六君子”之一刘光第，以慷慨赴死的悲壮结局，讲述1840年以后，由封建统治者自上而下谋求改良最终失败的历史必然性。吴玉章以“一贯地有益于革命”经历，讲述了辛亥革命这场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局限性；讲述了信仰马克思主义、创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历史必然性。卢德铭讲述大革命及其失败后，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正确选择。在这条道路上，邓萍讲述了在土地革命战争中，中国共产党人在濒临覆灭的最黑暗时刻，开创新局面的艰辛历程。在抵抗外敌侵略的抗日战争中，“延安五老”吴玉章讲述革命圣地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历史地位和作用。在人民解放战争即将取得全国性胜利时刻，江竹筠经受住敌人的种种酷刑，宁死不屈，彰显出中国共产党人对新中国历史必然性的信念与信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建构这套系统，避免了历史虚无。《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提出：“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必须增强文化自信，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革命文化，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井盐文化系统、革命文化中的自贡革命历史人物群体系统、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守正创新的自贡灯会非遗系统，这三大文化的自贡篇，构成了名城自贡国家级历史文化保护传承新体系。这是笔者挖掘自贡文化资源的新发现。
三、关于融入当代人生产生活的自贡文化遗产持续性传承利用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我们要“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影响力。坚守中华文化立场，提炼展示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全面提升国际传播效能，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深化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中华文化更好走向世界。”这是国家文化大战略，也是文化遗产持续利用的重要任务。历史文化名城是我国独创的文化遗产保护模式，被保护下来的历史文化名城是中国贡献给世界的人类文化遗产，传承好、宣传好名城这一伟大财富是国家文化战略的重要部分，是名城管理者和居民们至高无上的责任和荣誉。名城的重要意义在于名城价值和名城特色。从一般意义上看，历史文化街区是我国历史遗存最集中、风貌特色最完整的地区，可是名城自贡不是这样。名城“自流井的盐井与大运河、万里长城、杭州海塘大堤、都江堰工程，并称为中国五大土木工程。作为盐厂，其规模宏大，在中国数第一。”为什么不可以在死盯着几条历史街区的同时放开眼界，去修复好“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中最完备的工厂手工业”体系的历史场景呢？是完全可以的！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东源井到国家历史文化名镇艾叶镇，沿着旭水河一直流到金流井，这一带保留或遗存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自贡的“贡片区”真实完整的产城一体风貌，古盐井（其中包括大公井遗址）、卤池、笕道遗迹、灶房、古码头、古堰闸、古盐道穿插在古镇和老街延续着人们生活。（详见《推开中华文明的一扇窗（之五）中国工场手工业遗址博物馆之梦》，载《自贡文史》2024.1）保护和整理好这里独特的历史文化遗产，可以持续传承盐都嵌在中华伦理中的工艺之美、构筑之美、人文之美。这需要管理者和规划师们跳出一般教科书的框框，去深入理解和把控这座名城的在教科书里没有的具有唯一性的特殊性。“自贡灯会”是一个可以无穷变幻的载体，技艺是手段，内容是核心。为什么不可以用彩灯的艺术形式再现“对于那些相信所有的科学技术进步都与盎格鲁-撒克逊种族联系在一起的人来说，参观这个区域会让人大开眼界。”的伟大景象呢？是完全可以的！自贡彩灯工匠是古盐场工匠技艺的传人，他们还原设计方案的能力无与伦比。设计师们只要深刻全面地了解和发现这中国五大土木工程之一的结构之美、造型之美、细节之美，就能把这项非遗发祥地的原始非遗作品展现给当代观众。自贡英雄辈出，他们前赴后继谱写了一部中国革命完整的史诗级长卷。为什么不可以串联起他们的历史功绩，构建一条讲述中国革命宏大而生动历史和英雄故乡历史性巨变的研学游线路呢？必须是完全可以的！在习近平文化思想指引下的历史文化名城城市更新，是以完整性系统性保护和持续性传承、以融入人民生产生活和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为原则的。名城自贡“国家级”文化遗产的消失已经危及到了对其进行完整性系统性保护体系的建构；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寄托乡愁的记忆载体越来越多地只能从老照片里去寻找了。以历史文化名城为载体的历史文化遗产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珍贵财富，是延续中华民族文脉向后代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路径，也是向世界推开的中华文明一扇扇窗，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深化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中华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的重要途径。这是历史文化名城的管理者、规划者应有的认识高度和觉悟。
初稿于2024年9月6日星期五作者介绍陈星生，在盐都自贡发蒙、成长、服务，曾有过知青、工人、军人、干部的身份，从公务员岗位上退休，大专文化学历。以【星哥走江湖】之名，在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自贡的前世今生行走。发现过去不是可歌可泣的故事，而是后继者超越前人的路。无求成功名的欲望，只是感恩养育此生的故土，学觉者发愿修行，企图推开中华文明的盐都这一扇窗。题字/郭昤 让我们一起，在这凉薄的人世捡拾生活的点点滴滴，分享文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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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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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9 10: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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