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有句话:大家都在笼子里飞。就像蛙习惯了井底,所有离不开的地方,都是羁绊。其实,有趣的生活很多,那些活过别人几辈子的人,始终步履不停。 熟悉的罐子哥,在巴黎歌剧院门口,看一群艺人在奏交响乐。两个小伙骑着带挂斗的老式摩托,缓缓开过来,在眼前转了一个弯,像是电影中的画面。 恍惚中,利物浦的岸边,一只海鸥在头顶上盘旋,吴哥城的暹罗猫自顾刨着沙坑,芦苇荡的野鸭腾空而起,两只斑鸠在阳台上,一边谨慎张望,一边啄着我洒下的米。 人生过半,草木入秋,时间好不经用。仿佛还在昨天,黄昏雨后,你仰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我和身旁的花草相遇,然后一一告别。 余秋雨说:在这喧闹的凡尘,我们需要有适合自己的地方,用来安放灵魂。也许,是一座安静宅院;也许,是一本无字经书;也许,是一条迷津小路。只要是自己心之所往,便是驿站,为了将来起程时,不再那么迷惘。 我们无法留住时间,唯有让每一天都刻意拉长。闲暇之余,抽空去看看黄昏的旷野,听听落叶秋声。 傍晚,河边已是霞光万丈。斜阳映红的天空,写意的云恣意挥洒着色彩,有玫红,有绛紫,有留白。此时的光线异常舒缓,似乎伸出手就能把握。 透过枝叶,洒下的色彩斑斓,像一种虔诚的寄托。日头很快就落下去了,在一个转身的功夫。 ![](https://p3-sign.toutiaoimg.com/tos-cn-i-qvj2lq49k0/b9f81ab0870a4d4996cc8de21d92beb3~noop.image?_iz=58558&from=article.pc_detail&x-expires=1676445113&x-signature=4Tt4ZgZE3rkrpstjNW5XidVAOkI%3D)
高过树梢的月未满,蜻蜓飞在近旁,一只归巢的鸟掠过高空,月光从惨淡的白渐渐明朗。 想起尼采的那句: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白天的疲惫,夜给了最好的慰藉。一盏盏路灯渐次点亮,像生命中走近又离开的人。 夜风微凉,蟋蟀和不知名的虫开始了合奏。站在天地之间,有一种时空融合的错觉。 丁立梅说:我愿意把我生命的三分之一匀出来,交给光阴,只为听听风吹,看看花开。只为在这样的黄昏底下,携一袖清风,看看云的演出。 在人世间沉浮,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要经历凄风冷雨。那些个离别和相遇,深深浅浅埋在心底,又会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海德公园的秋天,草色依旧碧绿,落叶堆积。粗壮的古树,黝黑的枝干,在阳光下带着沧桑的味道。 天鹅、大雁在这里久居,高傲的表情,没有讨好游客的意思。 走出园子,来到白金汉宫。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简洁的护栏,雕花的铁艺,门内的侍卫戴着高高的礼帽,站的笔直。 门外的广场上有几组雕像,放眼望去都是奢华中的低调。世界很大,时间却很有限。 ![](https://p3-sign.toutiaoimg.com/tos-cn-i-qvj2lq49k0/96547c0d751140daa639d4dbc87e789c~noop.image?_iz=58558&from=article.pc_detail&x-expires=1676445113&x-signature=vNo3%2B%2F02qChhViR8TIhjwEGfdbg%3D)
午后的酒,初秋梅子色,斑驳的光影,停留在高脚杯中。转眼,时光呈现出一抹沧桑,深深浅浅都是季节的故事。 冯唐:如果腰缠大把的时间,让我选择一个城市终老,这个城市一定要丰富。生命太短,最没有意义的就是不情愿的重复,所以人生第一要义不是天天幸福,而是不烦,喜怒哀思悲恐惊,酸甜苦辣咸麻涩鲜,都是人生经验。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秋天是一部昆曲,幽怨而低婉,秋风一起,锣鼓点就响了,粉墨登场的是秋叶,是瓜果,舞动的蒹葭是旋转飘零的水袖。 秋天似无声的繁华,落幕的姿势很美,却又潦草而仓促,等不及果实熟透,花叶凋零,秋叶扫劲,就要步入冬天。 此时,满月当空,秋风做伴,身边是零零落落的寂寞,窗前是日渐成熟的秋。人生需要一次次归零,然后整理情绪,再出发。 天凉了,接下来的日子,把衣服穿厚一点,路走慢一点,睡觉早一点,认真酝酿一个冬天。写一写油盐不进的文字,做一个烟火俗气的人,一事无成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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