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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保卫战
如果,你问我什么东西值得用一生去珍藏。我会回答你:初恋。
琴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同学。
在我的记忆里,琴留下的最初印记源自刚进师范那会儿,短发,笑脸,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那时的日子,平淡而充实。我们都只有十五、六岁,简单快乐地生活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我们慢慢长大了。青春的萌动,让我更加注意班上的女同学。琴逐渐进入了我的视线,她短发依旧,却早已褪去了女孩的幼稚,凭添着少女无限的清纯。我悄悄地织着一张天罗地网,等待着心爱的女孩。
可是,凭空里却冒出一把“剪刀”来,我的精心策划眼看就得泡汤。我不得不打一场初恋保卫战。
经过缜密侦察,危险所在我已了然于胸。原来,同寝室的朱也喜欢上了琴。“这下麻烦了,论海拔,我得仰视他,论五官,他好象还多了几分英气。”我思索再三,决定静观其变。“毕竟,琴就坐在我后面,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呵呵……”
然而,危险再一次迫近,朱准备调换到琴后面坐。看着他游说同学换座位那样子,我就来气。“我得想想办法,要不然……可又不能急于表白,盲目进攻,也只能碰一鼻子灰。”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那两天,琴仿佛也注意到了我的焦虑,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心烦气躁的?”望着她如水的眸子,我能咋说,只得苦笑作罢。
已经兵临城下了,朱如愿地调换了座位,就在琴的后面。我的身后,传来了他们的说笑声。望着窗外五彩缤纷的花园,我感觉是灰色的。
那一夜,我失眠了,脑袋里满是琴俏皮的笑。也难为我的大脑了,关键时候它居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哈哈……”躺在床上,我忍不住笑了。“喂,深更半夜的,你笑什么呀?”朱竟然也没睡着。“呵呵,没,没啥,我做了个美梦,乐醒了。”“你这小子……”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已在教室伏案疾书了。很快,一份洋洋洒洒的《座位调换计划书》新鲜出炉了:
《座位调换计划书》
*琴:
本公司现隆重向你推出豪华座位一套。该座位有如下优点:
1、毗邻大花园,给人带来一流的视觉享受;
2、拥有免费的大型换气设备,让你足不出户就能享受醉人空气;
3、天然日光浴,不亚于阳光浴场的完美享受;
……
座位地点:在你前面紧挨窗户的位置。
***冒牌公司
*年*月*日
当琴看到这样一份计划书时,笑得花枝乱颤。结果,我成功了。琴调到了我前面。朱,则傻眼了。
之后,琴慢慢陷入了我精心编织的柔情蜜意的大网里。那一段初恋时光成为我三年师范生活最温馨、最难忘的回忆。
与天使在一起的日子
青涩的学生时代,对我而言已成为渐行渐远的记忆。闲暇时,那时的纯真,那时的浪漫,那时的飘逸,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里,是那么的让人留恋。在那金色的记忆中,与天使在一起的日子是最为绚烂的一抹亮色。
一
天使,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琴。
教室里,我坐在靠窗的地方,琴坐在我后面。那时的我,追一个女孩受挫,情绪低落伤感,时常吟唱那些忧郁的歌曲。上天恩赐的好嗓子,加上真切的情感,我的歌声似乎具有了打动人心的力量。在一个洒满星光的夜晚,琴柔柔地对我说,喜欢听我唱歌。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唱歌给她听,琴也常陪我说话解闷。琴比我大一点儿,可我老爱哄她,让她叫我“哥哥”。我很享受她傻乎乎地叫我哥哥的情景。
二
那时的晚自习,是一个温馨而惬意的时刻。忙完了手边的学习,我们有许多时间安排自己的事。
一天,我正捧着一本歌谱练歌。突然,我感觉背上有手指在轻盈地跳动。扭头一看,琴笑眯眯地望着我。看样子,她正在品味可口的零食,粉嘟嘟的嘴唇上有着绯红的色彩。“喏,尝尝吧,”琴递过了袋子。“我……”让我在众目睽睽下与她分享零食,我为难了。“哎,怕啥,”琴娇嗔道:“就吃一块。”我四下看了看,迅速地捻起一块,塞进了嘴里。“扑哧,”我的傻样儿把琴逗乐了。
三
一个周末,琴和我都没有回家。
周末的教室,热闹非凡,聊天,看电视,唱歌……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夜深了,同学们渐渐散去,教室内就剩下琴和我。我陪着她看电视。
时间不早了,我知道宿舍就快关门了。琴好像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呀,网球,我喜欢,”琴换了频道,乐滋滋地说。瞅我还在看表,琴一把拉着我,说:“嘿,看表干嘛?懂网球吗?”我摇摇头。琴乐了,得意地说:“呵呵,让师傅来教你。”从她口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双误”,第一次知道了阿加西。琴努力地讲着,似乎想提高我的兴致。
“吱嘎,”我知道宿舍关门了,她也知道,调皮的她瞅了我一眼,说:“我要你陪我数星星。”操场上,空气湿润而清新,月光皎洁,星星闪烁,好一个静谧的夜。琴,宛如天使一般,在月下起舞。我、星星和月亮欣赏着她曼妙的舞姿。
那晚,我们数了星星,也数了呵欠。天快亮时,睡意袭来,呵欠是一个连着一个。倚在墙角,我们帮对方数着,不时乐得发出笑来。
四
年级里要搞活动了,文艺委员让我去唱一个。我想到了琴,一个人唱多没意思。跑去游说她,她一下就答应了。“唱什么呢?”“就唱《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吧。”听了我的回答,琴笑了,也爽快地答应了。
“周末快车”是我们联欢的舞台。琴和我站到了台前,深情地对唱起了那首歌。望着身边娇小可人的她,我骄傲地唱着。掌声中,我们携手而下。
第二天早上,我去教室,刚落座,琴就来了。“你出名了,”琴幽幽地说。“出什么名了?”“我们宿舍楼的许多人都在议论你,说你唱歌好听,”琴的话酸溜溜的。呵呵,我明白了,赶忙嬉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的兄弟们都说我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琴“扑哧”一声笑了,“傻瓜。”不知怎的,我很喜欢听她说这两个字。
五
林荫下,月光映出班驳的树影,我和琴信步而走。耳畔有风拂过的声音,叶儿“沙沙”的响着,一切是那么安静。
棕榈树下有一个环形的花坛,我和琴并肩坐在那儿。我们没有说话,像在聆听风的声音。我瞥了瞥身旁的她,皎洁的月光洒遍了她全身,朦胧如纱。她托着腮,嘴角含笑,样子是那么动人。我不禁心旌荡漾起来,慢慢挪动身子挨近了她,嗅着她那如兰如麝的气息,我醉了。也不知怎的,我竟然将她揽入了怀中,她没有拒绝。我默默地注视着她,轻轻地转过了她的脸。她好像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身子微微地颤栗着,闭上了眼睛。月光下的她是如此诱人,我只感到脑袋一阵晕眩。迷乱中,我缓缓地俯下身子,将嘴唇印在了她娇嫩的红唇上。颤抖,像过电般的颤抖,我怀里的她剧烈地抖动着身子。我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动。良顷,我抬起了头,那一瞬间,我分明地看到她眼角滚落的晶莹的泪珠。
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坐着……
六
转瞬之间,毕业了。分别的前一晚,我们一夜无语。
之后,我在一个偏僻的乡村小学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则远走深圳。信,架起了我们沟通的桥梁。一日,她又来信了,信中写满了思念。她说,当电视里放出《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这首歌时,她哭了,她不习惯身边没有我的感觉。仔细看看,信纸有湿了又干的痕迹。
七
她回来了。我赶忙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与她相见。
广场上,我们重逢了。她留起了长发,着一袭缀着细花的裙子。我给她说过,喜欢她留长发,穿裙子的样子。她嘴角含笑,注视着我。
我们回到了校园,找寻着曾经的记忆。
夕阳下,我们坐在广场边的椅上,聊了很多。我说了好多感伤的话。毕业后的我,已没有了过往的浪漫与狂妄。我隐隐觉得,就自己一个偏僻角落里的小学教师是配不上她的。我的嘴里冒出了有缘无分的话。琴也变得伤感了。
血色的太阳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八
从那以后,我和琴再也没见过面,甚至音讯全无。
转眼几年过去了。琴,你过得还好吗?
天使已经离开。
怀念与天使在一起的日子,唯有珍藏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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