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微醺
初识杯中物,唇齿皆恶之。
少年时被家中长辈哄骗,喝了一口让他们陶醉的月华啤酒。结果我差点儿忍不住喷了出来,好不容易侧身吐完,呛得我直咳,嘴里也特别难受。对叔辈们花钱买那种猪潲水味儿般的酒来喝,我真是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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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喝酒已是读师范二年级的那个五月了,老刁和我前后脚过生日,寝室里的弟兄们就凑在一起为我们过生,地点是在南门桥边的一个小馆子。那时正是分外不羁的岁月,我们让老板抱来了一件啤酒,就开始喝五吆六的干了起来。老实说,第一次和兄弟们一起喝酒,觉得啤酒的那个麦芽香还是很棒的。那天我可能喝了两瓶多,整飘了的。后来,我和两个兄弟摇摇晃晃地走在荣县街头,很不巧的是碰到了严厉的班主任老师,我们仨瞬间清醒过来,立正站好。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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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偶尔小酌成了我们并不富裕的师范生活中的一种很棒的调剂。
毕业后的聚会,酒也成必不可少的氛围品。一次我和陈老大去找老刁玩。三菜一汤炒好上卤,老刁拿出半瓶红茅烧说:“少喝点,这点酒应该够了。”我们仨把各自的杯子满上就开干,没几分钟,瓶子就空了。我们就下楼买酒。记得那晚我们一共去买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在区委那儿买的。可是没等走回家那瓶酒就给我们仨在路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干没了。真应了那句话,“喝酒前,我是世界的,喝酒后,世界是我的”。我站在居民楼下大声的给朋友打电话。可能实在是惹人嫌了,一盆水从楼上浇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洗脚水。酒精上涌的我怒气冲冲的要上楼与人单挑,吓得老刁他们拉着我直往家跑。那晚我躺在沙发上发了一夜的牢骚,骂了一晚的人。天亮等酒醒以后我才抚着额,想着喝酒真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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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也少有喝酒,只是有事儿或与兄弟们碰在一起,我才要端起杯中物。喝的最疯的一次是到兄弟学校打篮球友谊赛,作为主力得分后卫,我还是拿了十来分,很兴奋,酒桌上和对手昌哥一口干了二两酒。六个多歪嘴儿的战绩至今仍被徐豆儿他们念叨。
上自贡来之后,可能年岁也大了些,有段时间我喜欢上了每晚整上一杯。那段日子我迷醉在酒肉中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上称,看着逼近75公斤的体重,再想着镜中快成立方体的自己和长了结节的甲状腺,我终于下定决心戒酒了。老实说,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还是挺难受的。特别是兄弟们聚会,他们那桌喝得欢喜,而我只能躲在隔壁桌吃菜,心里着实很羡慕。
坚持了整整半年,体重正常了,甲状腺结节也控制得比较好。我终于和鹏哥坐在周家冲的铁路边,喝酒吃肉了。我抿了一口当季的高梁烤的酒,辛辣中有些微的甘甜,幸福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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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能偶尔喝上一杯,体会一把微醺的感觉,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