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真无花?
无花果
初次接触无花果是儿时享用以其为名的一种零食,一角钱一袋。拆开是那种细细的丝儿,绵绵的,酸甜味,也不知是不是用无花果制作而成的。
第一次品尝无花果的鲜果是在同学家。他家旁边有一棵无花果的老树,挺高的。我们在树下张望时,幸运地发现了数个紫红的果子。同学便不客气地摘下来,与我分享了。撕开皮儿来,吮入口中,那多汁的甜蜜和独特的香味让我记忆深刻。更特别的是同学告诉我,没见无花果开花,果子却结上了。真是够神奇的,我如是想,便更羡慕起他来。
那时,无花果树非常稀罕,同学家的那株是当时我所仅见。很久后的某一天,阿公捧回几根枝条,插在了门前菜地四周。我看着那几根绿中泛白的枝条,好奇发问。阿公告诉我,那是无花果。神奇的无花果这样随意一插,就能成活,我不信,便等着看阿公的笑话。
让我意外的是,一段时间后,青白色的枝条上居然鼓涨起一个个绿色的小包。没几日,娇嫩的新叶已在迎风招手了,无花果竟然成活了。当年,几株无花果的叶都长到了巴掌大,不葱茏,但绿意盎然。我对无花果刮目相看起来,之前少不是它矫情,是没人去帮它播撒繁衍的希望啊。
第二年春天,无花果不客气地抽条长叶了,日渐繁茂,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一日,我在它们旁边玩耍,无意中瞥见绿叶掩映的枝条上竟然挂着一些玻璃球大小的绿珠子。我扒拉开叶子细细查看,才发现无花果竟然挂果了。好低调嗬,没有鲜花陪伴,果实已在枝头。
对这些绿色的圆宝贝,我甚是稀罕。每天翻叶查看是我的必修课。无花果不因我的注视而羞涩,茁壮成长起来了,鼓胀丰盈,青色的皮囊呈现一抹紫晕,竟隐隐有着诱人的光泽,让我不觉馋了起来。
盼望中,盼望中,无花果比之杏子的大小也不遑多让,色泽紫红,益发水灵起来。我只觉口腔生津,再也控制不住迫不及待的手,摘下一颗。果与枝分离,两端都溢出白色的汁液。手指间的无花果软软的,撕开来,怡人的甜,迷人的香,让我停不住,将成熟的几颗果子扫荡了一空。
第二年,无花果更加慷慨了,为我们奉献了更多的果子。除了生吃,我们还用紫红色的无花果炖老鸭汤。我喜欢吃果喝汤。吸饱了汤汁的无花果咬开来,肉香混合着果香,简直能让你的舌尖迷醉。汤清而鲜,略有甜味儿,好喝不腻。我一准儿能喝两碗。
后来,求学路上,我因无花果是否开花与同学发生过争论。我天真的认为它没有开花。争辨求证后我才知道,无花果的花比果还要低调,因为花竟然在果里边。
做人当如无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