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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两国虽然经济基础不同,比如发展阶段、金融体系°和制造业情况,但不约而同的都面临极致凯恩斯主义°刺激经济后的副作用,比如我国08年之后信贷扩张导致的债务问题和房地产泡沫问题,或者说后者本身就是前者的其中一个表现,美国则是激进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导致了今天的高通胀。
先看美国,正如问题的描述,2020年疫情期间大举借债印钞,且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财政赤字货币化,即央行购买国债°直接给政府部门花,美联储°实施了前所未有的货币投放,这点在之前的几个回答把数据都给出了,放在截图里:
美国几乎没有出现过M1短短一年翻四倍,增量高达12万亿左右的情况,数据也深刻的阐释了什么叫做“前所未有”。拜登政府呢?也并不会真的去为上任的政府买单,前期同样采取了激进的货币政策,在加息之前,M1/M2依旧呈现较高的增长,M1的顶峰出现在加息之前,也就是2022年的3月,约为20.66万亿,而经历加息一年多,到今年的7月,也就下降到18.4万亿,依旧远高于2020年初的4万亿左右的水平。M2的峰值要更晚一些,是2022年的7月,约为21.7万亿。加息一年多,今年7月也就下降到20.9万亿,下降了0.8万亿。虽然看起来连续几个季度的下降,但实际上相比于这几年的束激性货币政策°,也还是明显高于20年初的15万亿。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双底衰退也是M1和M2在强有力的加息下开始出现环比下降,经济热度下降,沃尔克°本人还参与了与工会关于薪资的谈判,这就是美国°不得不处理通胀的原因,实体产出不增长,超发货币-工人涨薪-财政赤字和超发货币是一个自我强加的过程,抑制通胀和从市场抽水是多害取其轻的选择。现在的问题就是,即便加息力度看起来很吓人。但实际上市场的货币还是过剩,还能维持所谓的高就业和金融市场°的繁荣。根据3%左右的抽水效率,明年都未必能吸千水分,但市场也必然要从过热中清醒过来,尤其是抄预期的金融市场,预期明年发生经济困局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再看我们经济体,同样经历了一个长周期的信贷扩张,准确来说从08年的四万亿开启的,07年的M2余额仅仅只有40万亿左右,大家看下现在的数据,286.93万亿!十几年时间增长到7倍。货币与负债是相生相消的,经济产出可以抵御一部分,但债务也是实打实的增加,表现为政府、企业、居民三个实体部门均出现了极高的负债。而现在的化债防风险,处理的就是这个事情,政府部门隐形债置换为显性债,居民部门节流以应对收入预期放缓,投资消费活动咸弱,对应的政策是让利〈存量贷款利率)和鼓励加杠杆(扩大内需),企业方面,以房企为代表的高杠杆企业纷纷陷入现金流危机。
但我们的化债R其实并非真正的化债,而是以债养债,当然美国的政府债务也是如此,这就表现为美联储虽然加息,但美国政府债务依旧在膨胀,两党也无法就削减开支达成一致,我国则是更加依赖货币投放,即依旧维持较高的货币供应量增速,比如2022年M2增量一年高达28万亿,今年也大概会高于这个数据,得益于劳动力红利还未完全消散且工业体系完备,至少不用过于担心通胀的代价,但化债的另一个叫法就是去杠杆°,我们以前很善于把杠杆转移到居民身上,通过高增长来消化。然而现在增速放缓且居民已经负债累累,化债必然要求寻找新的出路,比如增加政府部门资金的使用效率,且增加民生福利保障支出来协助居民度过痛苦的去杠杆周期。
两个经济体是过去四十年全球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共同贡献了约一半的全球经济增长°,但也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极致凯恩斯主义时债务扩张°刺激经济短期繁荣带来的诸多问题,软着陆是双方都想干的事情,也都在为此努力,但市场°这头猛虎既不屈服于资也不会屈服于社,一切的信贷支撑的欢愉也将迎来市场自发出清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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