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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今年是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建成开放65周年。谨以此篇献给那些为创立和建设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而付出辛劳、不懈奋斗的人们。
一、缘起民国
自贡市的博物馆建设,其实早在民国时期就已有动议。1939年自流井、贡井合而为一设市后,即有了成立自贡市博物馆的呼声。其时,有社会贤达邱致中呈言:自贡在将来应建设有特殊价值之博物馆,以为发展文化之渊薮。但因正值抗日战争期间,时局艰危,“增产赶运”任务繁重,市政工作千头万绪,此动议被搁置下来。1945年抗战胜利后,成立自贡市盐业博物馆的倡议,再次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也为市政当局所认同。由川康盐务管理局联合国立中央博物院、自贡市政府、自流井和贡井盐场的盐商巨贾组成“官商共治”理事会,共同筹建“自贡盐业博物馆”。在1945年制定的《筹设自贡盐业博物馆计划大纲草案》中,清晰地记录设立自贡盐业博物馆的主要缘由:一是受近代欧美西方国家博物馆建设的影响,二是为改良和促进盐业生产的自身现实所需,三是为保存有价值的物品、辅助研究工作、实施实物教育、便利参观者及供给施政者参考。最后一点也是建设自贡盐业博物馆最直接的内在原因。
筹设自贡盐业博物馆计划大纲草案
基于此,1945年5月11日,川康盐务管理局召集自流井、贡井东西两场场长及盐商办事处正、副主任干事等开会,共商建馆大计。会上成立了自贡市盐业博物馆理事会:理事会中官方理事6人,商方理事中自流井场5人、贡井场4人,典型的官、商一体模式。紧接着于5月15日召开了自贡盐业博物馆理事会第一次会议,确定了理事会组成人员:理事长由川康盐务管理局局长曾仰丰担任,自贡市市长刘仁庵、国立中央博物院手工业调查团主任谭旦冏、川康盐务管理局主任委员尹嘉宠、自流井盐场场长郑福楠、贡井盐场场长齐志一及自流井盐场盐商颜心畬、罗华垓、熊佐周、王绩良、张毅甫和贡井盐场盐商黄象权、胡铁华、胡少权、宋席九任理事。会上同时确定由国立中央博物院手工业调查团代理事会主持筹设自贡盐业博物馆,由自流井和贡井盐场共同出资筹设——自流井盐场出资600万元、贡井盐场出资400万元,合计1000万元。
自贡盐业博物馆理事会还推举谭旦冏(1906—1996,江西九江人,早年留法学习绘画。抗日战争期间在四川各地调查手工业,抗战胜利后回南京就职中央博物院,从事文物鉴定整理工作。后去台湾,曾任台北故宫博物院古物处处长、副院长等)任博物馆馆长,馆址选在慧生公园(现彩灯公园)内的高氏图书馆。
理事会下成立的“自贡盐业博物馆筹备处”,随即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建馆的一系列具体工作。其展陈设计,分总纲、锉井、汲卤、输卤、制盐、运输及工程等部分,系统完整,宏观大气。盐业(实物)展品征集,分门别类,洋洋洒洒,十分可观;布展工作也有条不紊,进行顺利。至1946年9月,自贡盐业博物馆的展陈工作结束,不久即开馆迎宾。由于主题突出、特色鲜明,自贡盐业博物馆的展览受到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一致好评。
谭旦冏绘制的“钻井工具”及“盐场记忆”
惜好景不长,随着抗战结束,井盐销量锐减,办馆经费来源受限,自贡盐业博物馆于1947年下半年被迫关闭,悄然谢幕,令人嘘嘘,怅然若失。尽管如此,其仍不失为我国盐业发展和博物馆建设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件——诚为第一座以盐业为专题的展示中国井盐工业文明的主题博物馆。
二、涅槃重生
1949年12月5日,自贡市和平解放。千年盐都回到人民怀抱,建立盐业博物馆的呼声再次响起。
1953年5月号《人民画报》刊登的“自贡盐场大坟堡盐区全景”(摄影郑光华)
一开始的动议来自专业机构。1954年,四川省博物馆组织相关专业人员来自贡考察。第一研究组的西南师范学院教授张盛庄惊喜地发现,位于市中心龙峰山下的西秦会馆非同寻常,尤其是大门处那一幢五角朝天式样的武圣宫,可谓“五岳朝天”,是典型的阿房宫式的传统建筑。考察组建议:以西秦会馆为馆址,设立一座自贡地方博物馆,同时有效地保护这座“西南罕有”的古代精美建筑群。
西秦会馆旧照
自贡市领导十分重视专家意见。时任市政府秘书长的焦政随即拟文建议,先行将市政府机关全部从西秦会馆搬出。市委批准后,自贡市政府于1955年3月迁至会馆对面原市立银行一、二层办公,从而为以后条件成熟时的建馆留足了空间。
在其后自贡召开的“两会”上,各界呼吁建立博物馆的声音愈发高涨。在1956年4月23日召开的市政协一届二次全会上,曹葆贞委员提交提案:“为满足人民群众文化生活的要求”“请筹设图书馆、博物馆”。他认为民国时期都有过盐业博物馆,共和国应该建立一个更好的博物馆。
1956年12月,市人大二届一次全会上,刘选皋代表提请“保护市人委建筑(西秦会馆,笔者注)及其资料并加以培修,以供外宾参观及建筑部门参考。外宾对这一建筑很感兴趣”。他还吁请“加强古典文物的保管收集工作”。
面对“两会”代表的呼吁,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无奈当时百废待兴、财力有限,还难以启动博物馆建设。尽管面临困难,但市里还是将兴建博物馆写入了1956年至1957年的文化规划:“拟建立以盐业生产为主的博物馆一所,收集和反映我市历代盐业情况,以适应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
1958年初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来自贡视察时参观了西秦会馆。临别时,他手抚门前那尊雕刻精美的石狮对自贡同志说:“这座建筑,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随即,自贡市委、市人委责成市文教局研究、提出方案。市文教局邀请地方耆宿、中学历史教师、美工人员到现场细致考察,形成了《自贡市文教局关于呈报自贡市博物馆修缮意见由》,提出了“重点修复、一般修补”的建设性意见:重点修复武圣宫斗拱、钟鼓楼鳌尖,石梯侧圆厅改方厅,两侧风火墙恢复原式;一般修补房瓦、楼板、走廊栏杆、门厅图案、井藻。先行开辟六个陈列室,开馆后再逐步修缮、扩建。
一组有关博物馆缘起的史料:“培修市博物馆”通知及博物馆启用印章
1959年2月17日,自贡市博物馆修缮委员会成立。成员包括市计划委员会、商业局(负责物资供应)、劳动局(负责劳动力调配)、城建局(负责设计)、第二建筑工程公司(负责施工)、市文教局(负责工艺美术设计和行政工作)。
时任副市长焦政与市委书记李唐基在西秦会馆内查看征集到的盐业历史物件
副市长焦政更是亲自挂帅,统一协调维修工程。他仔细研读了修缮报告,又召集市文教局、计委、城建局负责人实地查看,进一步细化方案,复核费用。在当年的第25次行政会上,焦政提出了4条意见:房屋培修与制订展出方案、展品收集整理同步进行;市计委安排培修、展出费用20万元,在物资分配上予以适当照顾;培修工程可由第二建筑工程公司承包;1959年“十一”前开馆展出。当年的会议记录,清楚保留了焦政的总结发言:“20万元是个不小的数字,这是在财政资金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请示了牟书记、张市长,和计委的同志反复测算,横下一条心的艰难决策。陕西庙是劳动人民在盐业生产实践中,以高度智慧创造的文化艺术成果,不可再生的成果。政府很上心,顺应民意,千方百计留下盐业历史的根,要把博物馆建成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1959年5月4日,中共自贡市委决定建立“自贡市博物馆”。7日,市人委第四次会议上通过了市文教局局长罗根基关于市博物馆筹办的报告。至此,在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下,自贡市博物馆的建设正式启动。
回首当年自贡这一最大文化工程的建设,我们透过档案中那些发黄的卷宗,心潮澎湃,敬意满怀。自贡市博物馆的草创历时三年,分两期工程、一轮陈列:第一期工程为1959年5月至9月的硬件培修,10月至次年一季度的“自贡市十年建设成就展览会”;第二期工程为1960年二季度至年底的建筑修缮。一轮陈列,是1959年至1961年的资料(文物)采集、陈列规划和陈列布置。
1959年10月3日,“自贡市博物馆第一期修建工程小组”成员合影(经辨认,余曼白、游致君、罗泽民得到确认)
为确保博物馆“首秀”成功,市里克服了建材、资金紧缺、落实不到位等困难,还抽调了以余曼白、尤致君、刘克刚等美术工作者参与建筑修复彩绘。在市文教局的修复工作计划中,建筑彩绘需12~18人,用时1248个工作日才能赶在夏天将全部彩绘工作完成。当时仅10多岁的黄宗壤、陆坚、沈成林等一批人,也加入到了为古建筑“穿新衣”的彩绘队伍中。
余曼白担纲西秦会馆修缮时绘制的传统吉祥纹饰
博物馆“首秀”承办的——“自贡市十年建设成就展览会”简介及其平面图
时隔60余年,已“从少年到白头”、年逾八旬的陆坚先生对这段“昨日时光”仍记忆犹新:“1959年暑假,我这个小孩和几个孩子一起,参加西秦会馆改建博物馆的装修工作。余曼白老师是总负责人,他和另外几个老师负责装修设计,主要是按照建筑体上樑、柱、撑、天花板等的尺寸,在纸上绘制出各种图案纹饰,交由我们复写在这些构件上,再填漆绘制。他们还指导贴金箔的师傅在一些重点部位贴金箔。我的工作是按老师们的设计调配油漆的颜色,交给其他同学绘制用。我们经手的各种图案花纹都由余老师负责设计,其他老师在他指导下绘制样稿,并指导督促我们这些孩子工作 ……我们工作了一个暑假,把西秦会馆所有角落全部都爬遍了,也完成了所有的彩绘工作,最后发了二十来元钱‘工资’,代价是几身夏天的汗衫、摇裤全部被油漆弄脏,根本无法洗掉。老母亲拿着我交回去的钱,看我一身脏,哭笑不得。”
建筑培修、装饰工程暂告段落后,西秦会馆又被确定为庆祝建国十周年成就展览会的展览场地。经过200多名建设者不分昼夜的艰苦努力,1959年10月2日“自贡市十年建设成就展览会”如期开幕——初具面貌的市博物馆迎来首秀。
此次展览会,设总馆和工业、交通、建筑、农业、财贸、文教、卫生、政法、历史文物共10个馆,展现了新中国十年自贡天翻地覆的变化。观者甚众,盛况空前。
三、馆名蝶变
自贡西秦会馆,当地人俗称陕西庙、关帝庙。是由陕籍商人来自流井经营盐业,发家致富后兴建的一座“款叙乡情”的同乡会馆。始建于清乾隆元年(1736),历时十六载,耗银5万余两,占地3600平方米。为自贡众多同乡会馆中的翘楚,最具规模、最为雄伟,具有巨大的历史文化价值。
一组穿越时空的西秦会馆“年代照”
不仅如此,西秦会馆还见证了自贡设市前后一系列重要史事。建市前它就已成为城市管理的枢纽要地——市政筹备处就设在该馆内。1939年9月1日,自贡市政府挂牌成立,为避日机轰炸,成立仪式是在珍珠寺王宝善祠举行的。1941年9月,市政府迁回西秦会馆,直至1949年12月被人民政府接管。
1949年12月至1955年3月,西秦会馆是自贡市人民政府办公地。接收时,会馆已残破不堪。据老红军、自贡市老领导王武城回忆:“黎雪同志接没财政、税收时,实际接收下来的只有一间破庙(西秦会馆,笔者注)中的几间办公室和一些办公用品……”给人的直觉,那时的西秦会馆就“一间破庙”,“建筑年久失修,濒于毁圮”。被接收后,经简易装修,市人民政府和民政局、财政局、文教局、机关党委等就挤在馆内办公。
1960年3月,自贡市十年建设成就展结束后,博物馆又按计划启动了二期工程。这一年,副市长焦政经过反复推敲思考,决定为它起一个新名字。
由西秦会馆改建的博物馆,最初命名为“自贡市博物馆”。这是一种沿袭其他地方城市博物馆命名的通常做法。主抓这项文化工程的焦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别扭,于是陷入了沉思。其实,早在酝酿建馆时,就有人提出馆名前一定要加上“四川省”几个字,否则省文化主管部门以后不会管。焦政当时就反驳说,挂不挂“四川省”三字,不等于博物馆不在四川。如果按这个思维,四川范围内的所有机构都要加省名,才能确定身份的话,岂不过于累赘?再者,博物馆建在自贡市,人员编制、经费等由纳入市里计划、开支,哪有好管不好管的问题?
转眼到了是年的8月初,在市人委召开的行政会上,焦政将自己考虑已久的博物馆新名提了出来,他指出,全国各级博物馆命名,多叫“博物馆”“历史博物馆”,都比较一般化,特色不足。自贡有千年的盐业生产史,因盐设镇设县设市,都是围绕盐巴来的,井盐生产的历史、技术、贡献是自贡有区别于其他地方的、独一无二的属性,所以建议市博物馆更名为“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与会者都认为有道理,应该重新命名,于是上报市委。10月7日,经市委批准了这一提议,将市博物馆正式更名。12月初,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再次应邀为之题书了新馆名。
博物馆馆名题写的回忆及郭沫若所题馆名
今天回头来看,焦政关于更改馆名的建议是多么地独标新意,有深度、有广度,它让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成为了当时国内“唯一的专业性科技博物馆,拓宽了我国博物馆事业的发展道路,在我国博物馆馆学史上开辟出专业性科技博物馆的新门类,是对我国博物馆事业的重大贡献”。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是中国第一座专业性主题博物馆,一经面市便先声夺人,别开生面,引领国风,成为潮流。
从此,古老的西秦会馆成为了千年盐都历史文化的新地标——随着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的诞生,写下了自贡城市文化建设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今天,更成为想要了解这座城市根脉的中外学者和广大游客必到的打卡之地。同时,作为全国唯一的井盐史专业博物馆,她以其独有的气质,卓立于全国乃至世界博物馆之林。
四、特殊时期
西秦会馆的建筑不仅风格上独树一帜,气象壮观,并且保留有大量精美的木刻、石雕。《骊珠重辉——西秦会馆木雕石雕艺术》一书中传统木雕、石雕所蕴含的历史文化有详细解读。那么,在历经岁月洗礼,特别是经过10年“特殊时期”的历史风波,它们还能完好如初,精彩呈现,确实出人意料,令人感叹。
特殊时期被“红海洋”包围保护的西秦会馆
那依附在西秦会馆建筑中的这些珍贵“活化石”又是如何历经劫难却毫发无损的呢?
1966年至1976年十年间,各种政治运动不断。坐拥古建的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极易受到冲击和破坏。有幸作为一个城市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当时馆里的员工也多是有情怀的知识分子、博物馆人,他们都对西秦会馆及博物馆的保护,起到了尤为重要的作用。
一组精美的西秦会馆木雕石雕
在这些博物馆的“守护者”中,谢韬和周志征两人最先想到一个万全之策:用层板和石膏将馆内所有显眼的木雕、牌匾、柱础等严严实实地覆盖包裹起来,同时在上面写上毛主席的语录或“最高指示”,把文物包装成了时髦的宣传阵地,博物馆俨然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处处洋溢着革命的气氛。正是这样的妙招,使西秦会馆在那段特殊岁月得以独善其身,完好保全。
王世锋先生在《回顾与展望——纪念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建馆二十五周年》中,对此有过这样的记述:“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大家以布置‘红海洋’为名,巧妙地覆盖和保护了馆址——西秦会馆的大量木雕石刻。”
或许今天的人们已不太记得曾经大名鼎鼎的谢韬其人了。但他却是自贡这方“咸土地”上涌现出的一位才高八斗、命运多舛的风云人物——纪录片《天下自贡人》中最杰出的代表之一。
1966年6月“制表人”为谢韬的三张博物馆员工单据
谢韬(1922—2010),别名谢道炉,土生土长的自流井人。学生时代就积极参加爱国救亡运动,后赴延安,先后在《解放日报》和新华总社工作。1949年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为马列主义教研室主任。1955年的反胡风运动中,谢韬被错误定为“胡风反革命集团”的“骨干分子”。1960年被关入北京秦城监狱。1965年被宣布“免于刑事起诉”,被送回家乡并安排到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工作,但户口仍留在北京。1976年后获准重返北京。1978年起,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编审,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党委书记、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社长。1980年10月,冤案平反,年底奉调回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兼该校出版社社长和总编辑。不久又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第一副院长。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谢韬书法和周志征专著
周志征(1929—),女,是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的资深研究人员。她为人正派,处世低调,工作严谨,成果斐然。出版有《泥盆考水》《简论博物馆征集学》《盐业历史博物馆话古》《论“圜刃锉”与“卓筒井”产生的历史背景》及堪称井盐科技研究经典的《中国古代井盐工具研究》(与刘德林合著)《中国古代井盐及油气钻采工程技术史》(与刘德林、刘英合著)等。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简介
五、抗洪记忆
1997年6月26日深夜至27日,自贡遭遇连续15个多小时的特大暴雨(降雨量达306毫米,市区雨量达324.8毫米),造成全市110个乡镇180多万人受灾,16个场镇进水,农作物受灾130.65万亩、成灾54万亩,7座水库险情严重,多座水库洪水翻坝,50多处电排被毁,渠道损毁68.8公里……这就是上世纪发生在自贡地区的“6·27”特大洪灾。
1997年6月27日下午2时,洪水漫进博物馆,大门最高水深3.52米
博物馆石狮是否“洗脚”,在过去一向被认为是衡量市区遇洪涨水大小的“刻度”。若洪水没达到该石狮脚面就不太大,没过了脚面就非同寻常了,必须高度警觉,积极应对。在1997年6月27日的洪灾中,石狮不仅被洪水“洗脚”了,而且“抹颈”了,西秦会馆沉浸在百年未遇的一片汪洋中……
6月27日下午6时,西秦会馆天街水深达1.7米
在此危急情形下,全馆职工齐心抗洪,奋力自救,接力抢救文物和资料。水退后,全馆职工又投入清淤、恢复工作。
结 语
作为“最自贡”的地标建筑、城市文化的重要窗口,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自1959年建馆迄今已历65个春秋。春华秋实,砥砺前行:国家一级博物馆的殊誉,便是对其使命担当最好的解读!
2024年春节喜庆热闹的博物馆
作者简介:曾上游,自贡恐龙博物馆科教部副主任、副研究馆员,发表恐龙与自贡地方文化研究文章近3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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