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是清华大学113周年校庆的日子,校方照例安排了鼓乐队和花车校内巡游。从昨天下午至今网上对巡游视频的大量评论可以看出,几乎一边倒认为这次巡游质量不高,无论着装、行头,还是气质、精神头,没有体现清华作为中国大学排头兵应有的风采,认为这是应试教育的外在表现。还有许多网友把清华的巡游与我国台湾地区女子高中仪仗队行进表演及日本、韩国学生的类似活动相比。
清华的这次巡游是校庆活动的惯例安排。我想起了2021年清华110周年大庆时,因为仪仗队前几位着金黄色流苏短裙的女孩子跳爵士舞,受到一位毕业于清华、移民到美国的校友的嘲笑,并带动网上一场舆情风暴。
也许是受到三年前的舆论影响,这次清华校庆巡游确实很保守,无论男生、女生都是全副武装。再加上有些套服不太合体,昨天北京的天气又阴沉沉的,还有现场道路狭窄,与观众之间的隔离,草率地采用了一根绳子而且让观众牵着走,最后呈现在大家面前的视觉体验确实没有美感。与台北高中女子仪仗队相比,大家确实更称赞台湾孩子们的朝气。
作为清华的校友,我希望学校能够正视这次巡游带来的社会反响,不把它看成国人们对清华的过分要求。清华园里聚集的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他们和她们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和形象,人们有理由要求清华学子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其实清华是有精神的。教学、科研,清华敢于领天下之先。学生的面貌、礼仪,也不妨引领当代中国青年的时尚。就包括巡游的方式,也不妨多一些中国的传统元素,舞龙,舞狮,甚至把清华参与的国家重大科研项目做成花车,都会有很好的效果,何必采取西方的方式,敲敲打打。此外,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不小不大的年份,可以消停消停,不见得每年4月28日都吹吹打打。
作为一名国人,我也盼望大家能够对清华多一些包容。如果清华也采用台北高中或者日本、韩国学生的方式,虽然显得朝气蓬勃,但肯定又会像三年前那样,招来“裙子太短,甚至露着底裤”的猛烈批评。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行政上还是社会舆情,给高校的管理空间有限,校方只好选择保守。
把清华的校游与台湾地区的女生仪仗队相比也不合适。据网易视频“军武次位面”考证,台湾地区的女生仪仗队,原来也是着军队长裤的。1970年台北第一高中女子仪仗队赴日本表演期间,台湾教育部门特批全部改成了裙装。1981年这些台湾孩子们去美国表演时,台湾当局又解除了短发限制,允许长发和烫发。从美国回来后,台北高中的仪仗队又效仿美国,往帽子上插羽毛,垫肩上挂流苏,以此来展现女学生的活力,就连礼枪也仿照美国的M1加兰德**,操枪法也学起了韩国军队和美国军队的样子。
如果大陆清华向台北女子高中学习,不知道又会落下多少“精美”的骂名。这方面清华已经有太多委屈。
“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然中央。东西文化,荟萃一堂,大同爰跻,祖国以光。”清华的校歌不同寻常,清华也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既不媚谄世俗,也不取悦权贵。